千年故事,不过一瞬
回看历史,鉴查自身

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。”这是我笔下最苍茫壮阔的诗句,也是我一生中对天地与人生最豪迈的凝视。
我出生在河东蒲州(今山西运城)的一个世家望族。父亲早逝,母亲崔氏虔诚信佛,自幼教我琴棋书画与佛经禅理。十五岁那年,我独自赴长安求学,以一首《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》崭露头角——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”长安城中的文人皆惊叹:此子笔触清冷,却字字含情。

高中状元
二十一岁,我高中进士,成为大唐最年轻的状元郎。那时的我,意气风发,一身白衣策马游遍曲江池畔,与王公贵族吟诗作赋,与乐工歌伎切磋音律。世人称我“诗画双绝”,连玉真公主也邀我入府抚琴。然而,我心中始终有一丝不安——这满城金粉,是否真能容得下一颗自由的心?
开元二十五年,我被任命为监察御史,奉旨出使凉州。西行路上,黄沙漫卷,驼铃声碎,我目睹了真正的苍茫天地。在河西走廊的烽燧下,我写下《使至塞上》:“单车欲问边,属国过居延。征蓬出汉塞,归雁入胡天。”塞外的风沙磨去了长安的脂粉气,却让我笔下的诗句愈发雄浑。

出任检查御史
然而,官场终究是旋涡。因伶人舞黄狮子一事,我被贬为济州司仓参军。那五年,我寄情山水,与渔樵为伴,在泰山之巅观云海翻涌,于黄河岸边听浪涛击石。这段放逐岁月,竟成了我诗风的转折——从华美辞藻转向空灵禅意,从人世喧闹走向自然本真。
天宝三载,我在终南山麓购置辋川别业,开始了“亦官亦隐”的生活。清晨策马上朝,暮色中归山听泉。辋川二十景,成了我的精神道场:竹里馆中弹琴长啸,鹿柴空山看青苔返景,白石滩头观莲动下渔舟。友人裴迪与我唱和,集成《辋川集》,四十首诗如四十幅水墨,淡极始知花更艳。

作诗
世人说我“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”,却不知我以禅入墨的苦心。在《终南别业》中,我写下: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”这不仅是山水之趣,更是勘破荣辱的豁达。安禄山攻陷长安时,我被俘任伪职,却暗中服药装哑。待唐军光复,我以《凝碧池》一诗自证心迹——“万户伤心生野烟,百官何日再朝天?”肃宗读罢泣下,终赦我罪。
乾元二年,我彻底辞官,隐居辋川。茅屋三间,经卷半榻,每日与山僧论道,与野鹤同游。暮年所作《山居秋暝》,字字如洗:“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。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。”有人讥我避世,却不知这“空山”之中,藏着我对众生最深切的慈悲。

隐居
上元二年,我预感大限将至,焚尽诗稿,独留一幅《雪中芭蕉图》——世人皆道芭蕉不耐寒,我偏画雪压蕉叶,只因天地本无分别心。临终前,我提笔写下最后两句:“宿昔朱颜成暮齿,须臾白发变垂髫。”笔墨未干,窗外松风骤起,卷走残稿,如带走一片云烟。
如今回望,我这一生恰似辋川的四季:少年如春樱绚烂,壮年似夏雷激荡,中年若秋潭深邃,晚年成冬雪寂然。曾有人问我:既爱红尘,何必归隐?我笑答:不入红尘,怎知红尘苦;不离红尘,怎见红尘空。
作者:夏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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